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漠河夙称黄金国
2013-01-13 18:24:47 来源: 作者: 【 】 浏览:1839次 评论:0
清末民初学者林传甲曾赋“漠河夙称黄金国”诗句。来到漠河,这条让漠河以“黄金国”名震四方的胭脂沟是不能不看的,它是漠河文明的源头,也是内涵丰厚的文化。据说,电视剧《闯关东》中淘金的场面就是在这里拍摄的。
    在从北极村返回漠河县城途中,汽车拐上了一条岔路口,不一会儿便停在了一个叫金沟林场的山坡上。路边有几排林场工人居住的房子,像是林海中的一座孤岛,坡下是一条干涸的宽阔河道,河道里的沙砾一堆堆,七零八落地沿着河床铺展开来,一眼望不到头,让人感到苍凉。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老金沟(采金人把有金的河流称之为沟),又叫胭脂沟。据说这里的沙土已被淘筛过几十遍,至今仍可以淘到黄金。为了恢复生态环境,近年政府下令停止采金,从而结束了百余年的采金历史。
    完全看不出来,这里百余年前竟是一个喧嚣闹腾之处。自19世纪80年代初这里发现了狗头金,一时间,俄罗斯等数十个国家的淘金者蜂拥而来。据沙俄政府财政部编写的《满州通志》记载,到漠河采金的俄罗斯人全盛时达15000人,10年间盗采黄金14万两。在沙俄政府怂恿下,俄国的盗采者一度宣布成立“极吐尔加(漠河别称)共和国”。
    清政府终于忍无可忍,委派原长春知府李金镛为漠河矿物总局督办,驱逐了盗采者,于1887年创办了漠河金厂,“造屋七百余间,立窖五百余所,工商列居,俨同重镇,风声四播,遐迩悉闻”。所采黄金送至朝廷,慈禧太后见这批贡品足够宫廷胭脂花销,一高兴,将老沟金矿封为“胭脂沟”。
    显然,这种说法不太符合情理,朝廷花那么大操持夺回金矿,岂止为了几个胭脂钱?我宁愿相信另一种说法:就在老金沟成了淘金男人的天下,淘出大量黄金的同时,也招来了大批为生存所迫的妓女。最多时妓女上千人、妓院上百家,除中国妓院外,还有日本妓院27家,俄罗斯妓院24家。每天早晨上千青楼女子梳妆打扮所用的胭脂散落河面,香飘十里,正所谓“渭流涨腻,弃脂水也”,于是,老金沟又换了一个暧昧的名字“胭脂沟”。解放后政府觉得名字不雅,于是又改名金沟。
    坡上有中国近代采金史上的开山鼻祖李金镛的祠堂,堂前一块石碑上书有“金圣”两个金字,山脚有长阶通到门前。祠堂背靠青山,苍松掩映,绿草茵茵,显得庄严肃穆。整座祠堂为木质结构,雕梁飞檐。正堂内供奉着李金镛的塑像,脸庞瘦削,目光低垂,温和中带有几分威仪。两侧楹联写着:

    开矿安边兴利功业迈古今;
    义赈求实恤邻德政昭宇宙。

    上面横匾上书有“兴利实边”四个字。左右是李金镛的生平及《御赐祭文》。正堂两侧对称的东西厢房为展厅,展示着漠河金矿的发展史、采金的工艺流程和使用的机器、工具等文物。其实,李金镛创办的漠矿远非一条胭脂沟,而是上下3000里金子镶边,先后数万名矿工淘金。
    身临李公祠,我油然而生敬意。李公德在人心,功在爱国,力尽于民。他的忠贞爱国精神使沙俄也“深服其威”,并送他“一只虎”(知府的谐音)的绰号;他以办矿而固国防、兴边疆,铸就了漠河金魂,是满清政府腐败官场中少有的良吏;他以20万两的商股在蛮荒之地,成功地创办了中国近代洋务运动中一个大型企业,是近代民族实业的先驱者,其贡献如漠河金矿的金子闪闪发光。他常对身边矿友说:“吾生一日,为国效力一日,除死方休。”袁大化接任总办清理矿局帐目时发现,1887、1888两年,李金镛没有在矿局里支取薪水。李公在胭脂沟畔为自己树立起一座高大的丰碑,也堪称今天某些自诩人民公仆的楷模。
    走出祠堂,我站在山坡上久久遥望着胭脂沟,陷入了沉思中。我想的不是黄金给人们带来了什么,而是这里曾发生的故事。在中国版图的金鸡之冠上,不仅留下了采金工人的血和汗,也留下了妓女们的胭脂、血泪和白骨!我相信,每一个怀揣淘金梦来到这里的人,背后都是一段悲欢离合的人生。但如今这一切都已烟消云散,那片隔在历史尘垢后面的瑰丽与辉煌,已难以追寻。
金钱和美女总是紧密地连在一起的。可以想见当时的情景:在这“孤悬绝塞”的偏僻一隅,那些从远处招来的壮年汉子,过着没有女性的生活,性饥渴达到了极致。巨大的市场,加上黄金的诱惑力,于是,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,出现了庞大的妓女群。夜晚,淘金汉们用劳动所得的一部分到妓女那里寻找暂时的欢乐。妓女们更是迎来送往,日日欢歌笑语,陪着这些远离亲人的男人们度过慢慢离去的时光——青春就这样悄悄地远去。斗转星移,妓女们年老色衰,又无家可归,最后在贫病交加中相继死去……想到这里,我对她们陡生悲悯的同情之感,也让我想到了南宋天台营妓严蕊的一首词:

    不是爱风尘,似被前缘误。花落花开自有时,总赖东君主。    去也终须去,住也如何住!若得山花插满头,莫问奴归处。(《卜算子٠不是爱风尘》)

    这首词不正好也反映了胭脂沟妓女们堕落“风尘”的不幸遭遇和渴望自由生活的心声吗?听说距这里数里之遥就是妓女坟,只有一片荒冢和几块白骨。盗墓者以为她们浑身是金,然而撬开棺木,发现妓女身上什么也没有。其实,淘金汉与妓女的黄金都被把头盘剥净光,他们同为天涯沦落人。
    妓女,这个人类社会中的特殊群体,总是为世人所不齿,而又没有哪朝哪代真正使其消失。历史上,南方有条被称为胭脂河的秦淮河,北方有条被称为胭脂沟的老金沟。但细细想来,一河一沟同为妓女,两地却真正有别。在秦淮河的胭脂红粉堆中,是达官贵人和贪官污吏在此寻欢作乐,是腰缠万贯的商人们在此打发时光,是文人骚客们在此追求刺激……可谁认真想过那些被揉躏被侮辱的女性?从史料中可以看出,胭脂沟的妓女在这里并没有受到歧视,而是被万名矿工众星捧月、百般呵护。对孤独、疲惫的淘金汉来说,沿沟的胭脂粉楼是他们的精神栖息地,因而他们不同于那种世俗中的寻花问柳的男人,而要多一份真挚,多一份质朴。这里的妓女们更像是这些男人的“妻子”,因而比山外烟花之地的妓女们少了一份势利、世俗,而多了一份真诚、朴实。在如此艰辛恶劣的生存环境中,淘金汉与妓女之间已经不完全是一种金钱交易,而是一种建立在生存基础上的生命支撑,其中少了些龌龊与肮脏,而又不乏一种人性的内涵。
    从这个意义上说,我不愿称胭脂沟的妓女为妓女,而是称其为女人。在胭脂沟女人的内心深处渴望着对男人的依赖,而这些男人的疲惫和内心的苦痛也更需要女人来抚慰。我想,在胭脂沟的砾石堆里一定埋藏着许多男人与女人的爱恨情仇、悲欢离合的故事,只是没有书生留下记载,不为人知罢了,不同于秦淮河有那么多舞文弄墨的人写出多部书来,仅“秦淮八艳”的风流韵事就写不尽、道不完。
    我此行无暇去凭吊妓女坟了,但我能够想象出那里的荒芜与苍凉,陪伴胭脂女们的也只有几朵野花、几声鸟鸣和呼啸的北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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